日志正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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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 山上云雾缭绕,山像戴了一顶绒嘟嘟的帽子。 看山望天,看到近处槐树上的金翅雀从它的秘密基地探出小脑瓜。 渐渐眼前的山为雨雾吞噬,想起川端康成《阵雨中的车站》。 世界静下来,除了雨声还是雨声。不知窗外的金翅雀喜欢雨天,还是喜欢阳光明媚的日子? 雨小了些,这时候自己好像在跟雨对话,困在心中的语言想找到另一条输出路径。 发现蜜蜂在窗前筑巢,一个小小的巢。窗内是你的家,窗外是它的家。 有时会疑惑:我们是活在自己的时间里,还是活在他人的时间里? 平常日子没有大悲大喜,只有场景与人物对话,但你能感觉到一种生命的况味,又悲凉又温暖,依依惜别,依依难舍。 “美人儿”发来一组哈尔滨的沐雪照,从他人的视角下看熟悉的城市,竟有了一些陌生感。 被封在小区多日的“美人儿”说自己连做梦都在做核酸,要不就是在去做核酸的路上,眼下的生活太贫乏,梦也变得了无生气。 昨天 各种变天是为迎接下一个晴天的到来。 “烟台的冬天伴着招牌妖风来了!” 奇山市场突然关停,平常热闹到炸的市场今日死一般沉寂。这沉寂跟呼啦降温的天气一样冷。伴妖风作怪,走在街上直接把人冻到呆头呆脑。 这样一个冬日,让人从里冷到外。 下雪了,星星点点,走一会儿,雪大起来,下的是雪粒子,有点像大粒盐,有点像人工雪,有点像从保温箱上掉下来的泡沫碎屑。下大那会儿,绿色小菊花上也晶莹覆雪。一只白色的流浪猫顶着雪花嗖地从眼前跑过。 这时海上浪花翻腾,回头浪掀的更猛更高。海鸥是厉害的冲浪选手,在风浪中舞动翅膀,飞的很骄傲。 忽然“沉浸在一个不属于我的现实中,它穿越了我。” 夜晚 风来雪住,风停雪又来。 雪夜,半隐半现的山不像一个有形的实体,只有依稀的轮廓。 没黑透的夜空像深邃无边的海,云在天海中游来游去,像蓝鲸。 卖水果的店铺还在敞着门营业,店员冻的瑟缩到店内一角。 路上忽生感慨,跟董说我们一起上初中那会儿,怎么也不会想到多年以后我们会一同走在海边城市的街上,一起欣赏这里的夜色。 从外面冻回来,看朴赞郁《分手的决心》。 电影叙事流畅,线索清晰,男主女主塑造的有血肉有鲜明个性,让人为其命运的转变心潮不定。 那是一种身不由己的爱情,遇上了再没有理由推开,只能让自己不断坠落,直至被情感之海吞噬。 你也许会说电影中的人物无法理喻,无法解释,却依旧能打动你。 朴赞郁擅长用镜头语言讲故事,将所有的内心戏都巧妙化作镜头语言,将人物的意识流对接上一个个丰富的画面表达,将观众带入其境。电影的配乐把人物内心跌宕丰沛的情感线,转化成生动的旋律与歌声。 梦里 梦里我和董坐进观景电梯,在半空中遭遇极端天气,电梯在狂风中猛烈摇晃,停不下来。恐高的自己没有害怕,拼命拉住董。 哪来的风?不是从海上,不是从山上,像是从心里刮来的一阵风,带自己走进梦的蒙太奇。 梦里自己往山上走,穿过一片芦苇丛,又穿过一片蒺藜丝,蒺藜丝下挂满一尾尾红色的小鱼,那些小鱼不停摆尾。想要快点翻过这座山,为做年夜饭寻找蘑菇和山野菜。 梦里来到一个古旧的市场,有点阴郁的哥特风,看到有个像漫威中人物的小人儿穿着半身铠甲,他只有上半身可见,看不到他的下半身,不知他在那里卖什么?他拖着半身铠甲在地上缓缓移动,我偷偷用相机拍下。 似乎上台之前台词很熟,练了很久的小品,彩排时竟一句台词也想不起来。回头翻找写在纸上的提醒内容,怎么也找不到。 穿了不知谁的质地柔软的羊绒大衣,粉黛乱子草一样的颜色,很合身,镜中人变好看。这件大衣后面不知被谁缝上一串色泽鲜艳的苹果,能发出叮铃铃的风铃声。 树木希林说人不论什么岁数其实都不会变老,只是身体变了。 人并非真的会随年龄增长而改变自己。从前的自己会不声不响一次次前来回访。 今天 出门接着拍雪,雪是乡愁的象征。 出门前看窗外,雪下的很有样子,这样悠然绵密的雪在东北也不常见。 烟台今日零下3度,哈尔滨零下16度。 天上的云黑了过来,将阳光半包半裹,不准它随意出镜。 雪听到召唤,扑簌簌~扑簌簌~下的没有停顿。 秒变童话的世界依旧有人在排队做核酸。
最后修改于 2022-11-30 15:2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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