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志正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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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家,不回家 看新闻,一对夫妻为省钱骑摩托车穿越4000多公里,完成了漫漫回乡路。 更有一些狠角色,不顾路途遥遥,徒步而行,硬是靠双脚一路走回家过年。 前日经过道里高谊街,看到附近一高层楼顶上有两个扯着条幅的讨薪人,准备以死相搏,讨要回家过年的钱。 警察出动,一边用高音喇叭与要跳楼的人沟通,对其进行劝说,一边疏散围观的人,现场还准备了一个巨大的充气垫子。 双方僵持了好一阵,讨薪人最后终于放弃跳楼,下来后被警察带走。但工钱如何解决,还是个未知数。不知这个年,他们能不能顺利赶回家? 楼下张婶家的儿子小坤是一个连锁茶楼的服务生,那天遇见他,问他什么时候休息,小坤说:“我们茶楼只在年三十儿放一天假,我们店长说过年人们吃得油腻,回头就得来茶楼消腻解闷。三十儿晚上,我们那些家在外地回不去的同事会聚在一起过个年。” 来送啤酒的京东小弟说他们过年一天假也不放,节日期间要买货,可随时下单。这个年不能回家了,京东小弟说:“正月初二我爸爸妈妈会带着好吃的,从集贤老家过来看我。” 春天要来 立春过后,柳枝腰身明显变得柔软,一副要醒来的样子。 我开始想象眼前的绿意萌动,春风拂面。 小区楼下看车棚的刘大爷养了几只芦花鸡,一开春,芦花鸡开始下蛋了。 有时出门能听到芦花鸡咯咯哒,咯咯哒叫个不停,像在得意地告诉主人快来看自己的新作品。 走在故乡公园靠江边儿的路上,又看到好看的树挂,这是今年第二次看到树挂。阳光出来时,树挂银条般一闪一闪,晶莹雪亮。 水暖鸭知,有几处江段开始融化,融化的江面上三五只小鸭子在畅快地游弋。 去年的败草,被融化的雪水浸润后,在阳光下散发出久违的草木气息。 路上夕阳一张火红的脸悬在桥之上,它望着你,你看着它,在对视中搜索着春天的某些迹象。 夕阳沉落后,黄昏来临,城市陷入到一片早春的迷蒙中。 年之味 “往这儿瞧,往这儿看,全是过年菜,好吃又不贵,快来买,快来看!”“要过年了,精神不正常的咋都跑出来啦!”……一脸喜兴的胖嫂卖货时嘴里喋喋不休。 这时,空气中有好闻的柠檬味儿,炒瓜子花生的香味儿,现磨的香油味儿,奶油爆米花的味儿,烧鸡烤鹅的味儿,点燃的印度香的味儿…… 在这些混杂交错的气息中,可有我们说的那种年味儿年气? 年前的最后这几天,上街购物的人们多少有些冲动、有些盲目,好像不带大包小裹回家,就不像过年。 街上的一些店铺已贴出放假通知,有的放到初四、初六,也有放到初八、初十的,还有春节期间照常营业的。 中央大街年味儿不足,街道两侧的路灯杆上新挂上去的一串串红灯笼看着有点儿土气,跟老街不搭调。 坐在公交车上睡着了,隐约像坐在火车上,听到列车员在报站名。想起那些奔年的日子,年调和着亲情,勾动着回忆。 年没来时,不觉怎样,可唯有亲人们聚在一起,才使年更像年。 急急忙忙往家赶,年让家有了一种超乎寻常的凝聚力:一定要赶在年三十儿之前到家。跟家人一起守岁,一起分享年夜大餐。 街上听到那个脚步蹒跚的老人在喃喃自语:“一个人,一个人啊……” 望着走远的老人,不由想到那些孤独无伴的身影,那些仍在住院回不了家的人,那些与这个年错身而过的人。 人情味儿越来越稀薄的日子,一个年能把离散的心重新聚拢吗? 一大早就听到楼上的人家在当当当剁肉馅,是在为大年夜的饺子做着准备吗? 也许等吃了年夜饭,吃罢年三十儿的饺子,忙年才算告一段落。 弟弟说他们今晚包荠菜馅饺子,荠菜是他岳母从山上采的。 盼或不盼都要到来的年,再过10多个小时就真的来了。 婆婆不在了,今年我们没有像往年一样急匆匆踏上返乡路。 一会儿带上后续的年货去香坊,今晚陪妈妈和大爷一起过除夕。 一个声音在唱:不能爱你太深太多,那样我会更忧伤……仿佛一首忧伤练习曲。 “活着/是遇到一切美妙的事物/而且,还要/小心翼翼提防着潜藏的恶……” 想过一个安静的年,容易,也不容易。
最后修改于 2015-02-21 13:5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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