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[]() 日志正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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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老炳发来他的大头照,在一本杂志的彩页上。 “又有新作?” “瞎写呗!” “还是那么不事张扬。” “要不是疫情,我准备德州青岛烟台走一圈,出差组稿。这下,一时半会儿出不来了。” “疫情一来,差不多就得原地就范。” “这节骨眼,哪儿都一样。” “每天还写的那么辛苦吗?” “会写一点,但写的不多。” 2 每天都像在短暂的时间里讲述着一个悠长的故事。每天都在跟自己心中的怪兽战斗,感觉它越来越强大,自己越来越难以招架。 不安,并非莫名,恐慌于时间催促下,所有平常却不可多得的日子都在顺流而下。恐慌于那些自己做不到做不好的事,要如何继续?一个人能为自己为他人为生活做点什么? 感觉时间将自己一点点夺走。终极的孤独是什么?一个人独处不代表她或他就是完全孤独的,放大孤独,只是因为内心太过荒凉。拼命想守住的,也终会垮塌。 想起小津安二郎墓碑上的那个“无”字,而无并非真的空无一物,无中会生有。 你会在他的电影中一次次与他重逢,去感受那些生命的欢喜与哀愁,那些恒久如新的人物与故事,那些深沉的爱意与悲悯,就像在感受我们自己。 3 写作是在寻求一种模糊或清晰的精神宗教,帮助自己和他人走出生活的沼泽。 希望听到生命荡起的水花在跳动,提醒自己活着,提醒自己生活正在继续。 生活让自己溜号。想到鸡蛋灌饼,自己的大脑也类似某种灌饼,灌进去什么就是什么,灌进去再无法取出来。 以为会有灵感在路上,抬头低头左顾右盼,却什么也没找到。 4 久居平原,看山看海满眼新奇新鲜,像走进电影,走在梦里。 于是,激起了你的拍摄欲。 拍海拍船拍浪花拍海鸥,拍沙滩拍礁石拍赶海的人,拍山拍树拍鸟拍古旧的街巷拍老建筑,拍晒太阳的老人,拍玩滑板的少年,拍放风筝的男孩,拍春日花开拍小猫过街…… 每天都拍一点,你像在用相机写一本影像日记。 来烟台第66天,你的影像日记已独占一个移动硬盘。 你说我们在这里,就与此时此地建立了某种微妙的联系。你说拍下的这些照片是我们与时光相伴的财富。 从那里到这里,我们依旧是时光旅行者。 5 弟弟做志愿者,连着几个晚上9点多才回来。娟儿陪程程在家上网课。 我做好晚饭,跟董去给他们送饭。 娟儿说:“姐,你们在这儿,我们太享福啦!” 路上见一瘦小的女子用电动小摩托吃力地驮着一袋50斤大米。卖米的男人说:“再不买明天就没啦!”女的说:“幸亏抢上了,要不家里一点存货都没有了。回头我再来买一袋面。” 娟儿说她买一棵白菜花了18块多。 夜里,小商贩、外来务工者还在街边排队做核酸。 6 街上店铺照旧关着,公交车、出租车全部歇菜。整个城市陷入半封闭状态,各区之间限行。塔山公园也关了,不能去看那里的春花了。站在十字路口,看每条街都冷冷清清,跟倒春寒天气倒是很搭。前一晚雪着雪着又雨,春雨绵绵,一夜未静。隔离的、未隔离的,睡着睡不着的人都能听到春雨噼啪敲窗。疫情下,城市早来的春天也少了生气与活力,有点心不在焉。人们刚刚走近,又被迫疏离。人与人之间似乎再找不回从前的那种亲切与熟悉。后疫情时代,不知生活将往何处去?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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